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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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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7 22:3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支持原创
发表于 2005-3-19 00:41:25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生动真实,感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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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09:09:40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有人离开,
将梦想晾晒在
军校的大门之外,
回头再看一眼
曾经无比钟爱的地方,
那些关于绿色的豪言壮语
始终烙印在失落的时代,
或许我不应该
悲哀,
但是除了这种方式
我已经无法找到别的期待,
那一刻
我泪流满面,
因为有人破碎地离开

谨以此文,
献给我那些离开军校的兄弟们!


题记:当一种离开,带来一种伤害,那些疼痛,是否会令我们恋恋不舍?
  也许,青春成长中,我们伤痕累累…………

  一
破碎秋风萧瑟,当风刮起那些发黄的落叶在我身边旋转,我想到一句话:人只是一片叶子,离开之后,一如落叶,不会有人再记起你的脸。
  这个下午,我非常平静地走到教导员房间的门口,大声喊了个“报告”,教导员在里面说道:进来!我推门而入,他正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很厚的书,他抬眼看了一下我问:杜君,有事吗?我将手中的退学报告慢慢地放到他的桌上,说:教导员,我想了很久,我想退学离开这里。教导员愣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惊问道:什么?你想退学!我郑重地点点头说:是的。教导员示意我坐到他床上,说:我们好好聊聊,或许这只是你一时的想法。我勉强地笑了一下,坐过去,说道:教导员,我只是很清楚自己的选择,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说句心里话,队领导中,我最敬重你。教导员移了一下椅子,和我对面坐着,还客气地替我倒了杯茶,问道:那你想选择什么?你现在都大三了。我扬起头,说:教导员,我喜欢画画,我想出去考美术学院,正因为我来这三年了,所以我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我清楚自己不适合这里,所以我需要离开。教导员沉默良久,点上一支烟说道:但是当初你选择了这里,我知道你画得好,但是同样也可以在部队发展,你也可以报考解放军艺术学院,我觉得这不是你真实的原因,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不是上下级,你能和我谈谈你的真实想法吗?我摇摇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帮不了我,我是铁了心地想离开,我承认那是我最初的动机,如果没有外力的促使,我可能还会呆在这里,但是有些事情让我觉得沮丧和失望,说真的,教导员,当初我是兴冲冲地跑来军校的,可现在………
  我低下头去,不想再说什么,我不喜欢将所有东西都抖落出来,那样感觉就像把自己所有的伤口都晾给别人看,乞求获得别人微薄的同情,我不需要这点,所以我沉默下去,将自己裹起来。教导员凑过身来,那股烟味也向我逼近,我的空间非常狭小,我在心底这样说。他说道:杜君,你好好想想,现在都大三了,再过一年就毕业了,就是军官了,怎地想法还如此幼稚。我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教导员的眼睛,说道:我不是幼稚,我是想清楚了自己要做什么,更何况这里让我感到失望,所以我要离开。教导员的目光笼罩在我的脸上,轻声问道:什么让你失望了?我叹了口气,好像底气不足似的,又不说话了,只将那些委屈埋在心里,我不想跟教导员说这些东西,我不能和他触及到那个话题,因为那个话题是牵涉到他的同事,也就是我的队长,我不想让他搅进来,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教导员又问我:那你怎么面对你的家人?我低声说:这个我已经跟爸妈说了,他们让我自己选择,凡事不可强求。教导员有点诧异,说道:他们真这样说的!
  嗯,他们知道我的性格,拦也拦不住,何况当初母亲就不想让我来军校受苦。我说!
  这样吧,这份报告先在我这里压上一个星期,容我跟队长通气商量一下,一个星期之内,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将这份报告拿走,一个星期之后,你还没改变主意,我就按照规程将这份报告往上一级一级地递交,交到训练部。教导员沉吟一会,说道。
  队长巴不得我走!那就让教导员费心了。我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穿过长长的楼道,楼道里清清静静,影子在我背后被拉得很长,我好像长有一双眼睛在脑后,看到我的影子一地凄凉。
  我回到宿舍,他们都去上自习了,床铺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铺面非常平展,我打量着那些被叠得有楞有角的被子,这些东西将在不久的时日中离我远去,我感到有点眷恋在心中蔓延,我轻轻掸了掸床单上的灰尘,其实上面只有我看不见的尘埃,但我还是将手在白色床单上抚过,感觉那些尘土在我的手掌飞舞。
  我一个人的落寞就是将自己关在这间八人宿舍中,安静而又恋恋不舍。我感觉有点累,颓丧地坐到椅子上,看着窗外的一棵树发呆,这棵树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将枝桠伸向天空,那些落叶早已远去,以后我也将如落叶般从这里随风而去,我不知道自己将漂向何方,命运的河流总是没有定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足够的弱小,无法抵挡一些丑恶的东西在我面前呲牙咧嘴,虽然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强者,一个孤独的强者。
                 
  在这样孤寂的包裹中,我开始像个老人样回首往事,回眸这三年来青春成长中的伤痛和快乐,只是很多快乐已经忘记,伤痛却开始在体内流脓溃烂,让一些疼痛和丑陋的回忆重新噬咬我脆弱的心魂……
  当初高考之后,我带着一个迷幻色彩的梦倔强地填报了军校志愿。那天下午,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一条明亮的光路,落在母亲的脚边,她悠然一声长叹,在客厅里跌跌碎碎地绕进我的耳朵,我知道这声长叹意味着什么,我倚在卧室的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那张在阴影中略显黯然和苍老的脸,母亲不再年轻,那美丽容颜在生活的琐碎中渐渐失去光泽。她扭过头看见我站在门口,她轻声说:孩子,过来!我走过去,双手空空地晃荡,坐到她面起,我已经长大,不再缠在她的双腿之上,母亲接着又是轻声叹息,她的叹息在一丝一寸地揪绕住我的心。
  我是爱母亲的!我也知道她和父亲之间辛酸的爱情,或许这份婚姻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快乐和幸福,但我是她最大的慰藉,她因为我而和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死心塌地地走过了几十年的漫漫长路,她的黑夜比白天多,我一直清楚地记得她经常一个人偷偷在某个深夜抽噎哭泣的样子,那时父亲没有从黑夜中归来,就算回来了,也只是一具带着一股酒味和异香的冷漠身体,没有应有的温度。她很年轻,哭泣的时候有着梨花带雨的凄美,同样我也很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后来我长大了,我曾跟母亲说起离婚,她摇摇头道:孩子,你不懂!然而我在这个人生的关键时候,却要令她失望了。母亲握住我的手说:孩子,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不需要你去部队锻炼什么,妈只想你平平安安就行,你念个地方大学,军校很苦的,我怕你挺不住,妈也不需要你去吃什么苦。我的手指轻轻撩着母亲的手心,笑了笑,道:妈妈,我想去当兵,想去尝试一下。母亲沉默良久,说道: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妈就不阻拦你,你自己好好干,你也大了,有些事情要自己作主才好。我郑重地点头,对母亲说:妈,我给你画张像。母亲笑了,眼角生出了鱼尾纹,一只手支着下巴,说道:好!我从卧室里取来画板,坐在母亲面前,将母亲画到一张苍白的纸上,在画的时候,我运笔总不那么流畅,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种悲伤在心中抑郁着。我给母亲画的是一张素描,用铅笔画的,母亲微笑着,慈祥而温暖!可我在画到母亲的眼神时,画笔就停在了我的手中,我心里想将母亲的眼睛画得明亮一点,看起来更像一个家庭幸福的中年妇人,可最终,母亲的眼神落在纸上的却是隐带着一丝忧郁,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画笔,那是母亲在我心底的样子,不错,母亲是忧伤的,我无法抹掉这层印象,我对这张画不甚满意,母亲看了,却是非常高兴。等我考上大学,来到北京,母亲将这张画挂在客厅里,逢有客人来,就告诉他们:这是我儿子给我画的。
  以后我经常会想起母亲那声叹息,在大一军训结束的那个中秋月夜里,我坐在床上,和带训的老班长聊起家事,他那时是大四的学员,有着非常俊朗的外表,他在黑暗中问我:想家吗?我说:想,其实母亲是不想我来军校的,她说军校很苦,怕我挺不住。老班长嘿嘿地笑,在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笑容,他的笑声很爽朗。他也给了我军人最初的美好印象,是个东北汉子,他说:刚来时都是会想家的,以后就会好点。我点头,后来我与他漫无边际地聊起别的,好多我都已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跟我说的一句话:军人意味着“责任,荣誉,奉献。”在接下来的三年中,我一直试着用行动去真正理解这句话,但是我感到无形的障碍,还有梦想的粉碎。记得大一时一个退学离开的同学,他是我的上铺,叫孙威,军训时和我一样经常被老班长表扬,我们俩经常是队列标兵,可临走时他神凄凄地跟我说:老班长留给我们的六个字,现在我们还剩下几个。我当时默然无语,看着他的背影穿过校门,在薄雾的早晨,越走越远,后来他重新考入了吉林大学,只写过来一封信,问我们好吗,只字不提他在军校的那段时光,以后就很少联系了………
  我任由思绪在回忆中跌荡,虽说我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离开这里,但是如果没有外力的压迫,我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跟大多数人一样毕业后当个中尉,听从组织安排,去到边疆。可是命运中总有些东西如暗流一般推动着我的步伐,这种东西不可抗拒地将我推出去,让我去面对那些冷酷的黑暗。到底是因为哪件事促使我更加坚决的离开?在这里,我不想跟别人述说,只是将这件事闷在心里,让它发酸,在岁月中陈旧腐朽。说得准确一点,是队长的一个耳光促使我坚决地离开这个鬼地方,同时我还为自己的离开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我为了理想而去,或许有这样一点成分,但并不完全是。队长为什么要给我一个耳光,可能是我的话语触及到他某个痛处。
  那是一周前的一个夜晚,队长将我们所有学员集合到那个大的会议厅中,他站在台上,那张脸在灯光中显得有点扭曲,笑容和蔼地跟我们说:最近,为了你们的考试能顺利通过,我要请那些几个教员吃吃饭,还有你们的前任副队长徐世开新婚,你们也应该送点礼物吧,我想你们就直接送钱算了,所以我在这里跟你们讲清楚,你们一会每个人交一百块钱,大家没意见吧?底下的我们一阵静默,没有人吭声,这种安静有着轰鸣般的抗议之声,只是队长置若罔闻,我站在队列中冷漠地看着队长那个僵硬的笑容。他顿了顿,说道:这么说,大家就是同意了,回答一声,同意吗?我们几乎就是条件反射般地答道:是!队长满意地笑了笑,走下台去,跟身边的一个骨干说:一会解散之后,把钱收上来。我厌恶地瞟了一眼队长那自得的笑意,等他一走,周围立即就哄闹起来,有人窃窃私语道:队长没油钱了,要收钱养他那辆破奥拓!我和拥挤的人群推推搡搡地走出会议厅,我感觉自己被一股汹涌潮流冲向远方,然而却没有固定的方向,旁边还有人在轻声嘀咕,发牢骚。
  队长的房门关着,里面开着灯,或许队长不想听见我们这种埋怨的声音,他将门关上,将一切与他有关的闲言碎语都关在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自己那点物质利益。走过这扇门时,有人像宣泄一般地不小心地推了我一下,心中的愤懑之情不由得在胸口激荡,我回头朝那人大声嚷道:不想交钱,就说去,推什么推,有种就别交。楼道里吵闹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那个高高瘦瘦的秦哲峰对我拼命打手势,指指那扇门,要我闭嘴,我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站在队长的房门前大嚷,不知我的话他在房里听见没有,他肯定是听见了,也会装作不听见。我这样想着,就闷闷地和秦哲峰一起走回宿舍。一进门,秦哲峰就跟我说:你真是想挨整了,那么大声,队长那人最忌讳这种小事了,对这种事最上心,都三年了,他那点臭脾气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下仰躺在床上,说道:由他去吧,难道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尚宇华坐在上铺的床沿上,两条腿搭拉着在空中晃悠,说道:他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只会让你不好过日子,整天找你茬而已,算了吧,杜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他也是没办法,正处于中年危机的男人,你说他那点千把块的工资在这北京能干什么,家里又有老婆孩子,所以只好从咱们身上捞点油水,养家糊口,咱们就体谅一下他吧!尚宇华说完,就倒在床上,悠然自得地打开收音机,又补了一句: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
  老尚说得极有道理,简直就是人生的大智慧,杜君,有句话叫做要想跳得高,先要弯下腰,这句话,我今天就送给你,但愿你能迷途知返,咱们先还是把钱交上。秦哲峰扶了一下鼻梁上那副大眼镜,像个老夫子似的,双手张开,准备收钱给队长进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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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代楼主整理下哦,不会介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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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2
(代楼主整理)
我们宿舍里这七个人就一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扔给秦哲峰,有几张钱掉到地上,秦哲峰说道:大哥们,又不是我向你们要钱,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们把钱扔到我面前,朝我撒什么气。尚宇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亲吻了一下说:本来是想拿你用来请那女孩吃饭的,唉!可是现在你要成为别人的了,假如你有两条腿,可要记得跑回来。说完,他将钞票揉成一团,朝秦哲峰扔过去,嘴里高喊:打倒你这帮队长的爪牙。宿舍里立即有人起哄道:打倒你这帮爪牙。秦哲峰有点恼火,捡起地上的几张钞票,恨恨地说道:你以为我想当这臭班长呀,干得全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两面不是人。说完,他将所有钱都扔在地上,狠命地踩上几脚,说道:这***队长什么人,好事轮不上我,丑事就要我们这帮骨干给他出面,真***老奸巨猾。其他人见状就欢呼着一起冲上去,将那堆钱一人踩上几脚,尚宇华还从床上跳下来,朝那堆钱喷了几口唾沫星子,吐毕,大手一挥,说道:算了,不就是钱嘛,就当咱们宿舍养了一条宠物狗,咱们每个人都要给他买好吃的。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冷漠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这样做,除了能撒气,什么也解决不了。
  秦哲峰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说:杜君,你说得很对,我们所做的当然只能撒气和宣泄,什么都解决不了,只有当我们中间有谁位高权重的时候,那时或许我们有力量解决一下这些基层的弊病。
  尚宇华一脸讥讽地说道:等你当上大官了,你可能比***队长还过分。尚宇华说着就蹲到那堆被踩得污迹斑斑的钱面前,注视良久,突然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班集体资助的那个贫困女孩吗,如果这些钱是给那个女孩寄去的,我是一点怨言也没有,可这钱***是用来给队长养爷的,真是悲哀。
  我说:队长活得本来就不像个男人,简直有点可怜。秦哲峰就站起来,做个手势说道:打住此类话题,无聊!我先去把钱给供奉上。说着,他就拾起地上那几张钞票悻悻地走了出去。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地从我的身边悄无声息地流淌而过,顶多留些痕迹在一些人的心里。可是第二天中午,上完课回来,我一走进宿舍,就看见我的被子被拽在地上,我的小柜被捣得七零八乱的,宿舍里的其他人进来看了也不由得面面相盱。我怒火中烧地问秦哲峰:谁弄的?秦哲峰看了我一眼说:今天上午队长让骨干检查内务,刘晶辉说你内务最差,他就把你被子给揪了。我冷笑道:找的理由可倒是无可辩驳。
  我说对了吧,队长让这刘走狗来找你事了吧,让你不得安生,我最看不起刘晶辉,以为自己当个队长助理是什么人似的,那次在队列中训张小明,还一脚踢伤了人家,如果不是张小明性子柔弱,换个人,他刘晶辉就没有好果子吃。尚宇华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慢慢悠悠地说道。
  我一咬牙,要冲出门去找刘晶辉,听见秦哲峰在背后说了一句尚宇华:你这张嘴,杜君最受不了委屈,你还这样浇油。秦哲峰说着就来拉我,我使劲一甩手,冲出门去,找刘晶辉理论。当时刘晶辉正坐在床上戴着耳麦听歌,我走过去,冲他吼道:你他妈凭什么拽我被子。刘晶辉抬眼冷冷地看我一眼,把脸撇到一边去,这种神态让我感到侮辱,我一把扯掉他的耳麦,吼道:你凭什么拽我被子,别以为每个人都像张小明,好欺负。刘晶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说到他痛处了,自从那次他踢伤张小明以后,队里的学员差不多都离他远远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搭理他,都为张小明抱不平。刘晶辉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将一张脸拱到我面前,说道:凭什么,队长说你的内务最差,所以我就拽你的被子,怎么样,有种跟队长说去,你自己想想昨晚你在走廊里说的话,我告诉你,杜君,你以后别再想翻身,不要以为自己会画两笔,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你栽惨了。
  我看着他那个大鼻头,他那张脸似乎在我面前狂妄地大笑,我气血上涌,嘴里骂道“可恶”,一拳挥过去,猝不及防地一拳砸到他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立即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刘晶辉气急败坏地嚷道:你敢打我。他要上来和我打架,我们俩都被旁人拉住,我冷笑着揉着自己的拳头说:刘晶辉,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张小明,你不是挨打了吗,你不是最喜欢在队长面前邀功自赏吗?去呀,放马过来,老子不怕,大不了,我退学回家,你别把自己当人看,问问学员中间,谁把你当人看了,你就是一条狗。刘晶辉大吼一声,要冲上来和我拼命,被一边的人死死拉住。我砸完这一拳,心中的郁闷之气顿然而消,带着胜利的喜悦,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刘晶辉说道:是男人,咱俩单挑,我随时奉陪。刘晶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扬长而去。
  我回到宿舍,秦哲峰担忧地说道:杜君,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本来这事你忍忍就过去了,现在你反而把事情闹大了,队长肯定会找你的。尚宇华趴在床上,将个大脑袋搁到床沿边上,朝我竖起大拇指,说道:男人,佩服,咱们是想揍不敢揍,以后我尊你为老大。秦哲峰一下打掉他的手指,说道:有人替你跳火坑,你就使劲怂恿,就拍人家马屁,你这人损不损呀。尚宇华吐了一下舌头,做个鬼脸,说道:我的本质怎就被你这秦老夫子看得这么清楚,郁闷!我还是睡觉为妙,真是祸从口出。我听了,觉得尚宇华真是逗,不由得哈哈大笑,刚笑到一半,就听见队长的声音在楼道中重重地传到我的耳朵中:杜君!
  我赶忙整理了一下军容风纪,秦哲峰在一旁嘀咕道:杜君呀,忍忍,千万不要和他闹僵了,不然以后不单你没好日子过,我们这个班也将永无宁日,何况,你仔细想想,毕业分配还握在他手里呢。我没有答话,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秦哲峰说:我不会连累兄弟们的。说完,我冲到走廊里,大声答了个“到!”朝队长走去,那个时候,我一直又那么一种幻觉,两边的墙壁和人都如影般一闪而过。我走到队长跟前时,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领着我进他房间。
  刘晶辉正捂着流血的鼻子坐在一边,我走进去的时候,他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说道:报得这么快,真是名不虚传。队长坐到办公桌旁那张黑色皮椅上,冷漠地扫了我一眼,就他这一眼,我就自觉地低下头,定定地站在办公桌前。不是我害怕,而是我联想到他这时心里又有什么阴暗的想法,一提到阴暗这个字眼,我浑身就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我躲开他的目光,将想法在自己心中盘算了一下。屋里是一片寂静,我们三个没有一个开口说话,这种安静有着很重的压力,我感到有点窒息,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剧烈,我的眼睛瞅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脯,心里猜测着队长究竟要把我怎么样。过了一会,队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我听见茶水在他喉咙眼里咕咚一声吞下去的声响。队长终于开口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杜君,你为什么动手打人?我听了,咬了一下嘴唇,不吱声。
  抬起头,看着我!队长突然严厉地说道:告诉你,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主官,还没有哪个兵敢在我手心里乱跳,更没有人敢在我背后对我说三道四。
  我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队长,一堵无形之墙已经无声无息地筑在我和队长之间,他用语言将那堵墙朝我推过来,朝我压迫过来,而我用一种蔑视的沉默将这堵墙朝队长推过去。刘晶辉坐在一边,也不再捂着鼻子,他开始笑,笑得非常灿烂,笑得让我恼怒,我不能这样让他看笑话,我在心里说。队长接着又说了一句:杜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才华,就开始横着走了,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我见多了,竟敢打人。
  队长,我打人是不对,但是你也不用如此护着他,你爱怎么处理我就怎么处理我。我突然冲口而出这样一句话。
  哼,你说我护着他,你自己看看他的鼻子,处理!你这种人我将你开除,没有你杜君,我这个学员队照样拿先进,照样转。队长哼了一声,面色有点发白。
  先进!队长,去年评先进时,你也收过我们一百块钱,当作活动费,那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先进。我忍不住冷嘲热讽道。
  队长一拳砸在书桌上,上面一些文件被震得从桌上掉到地板上,我也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看着那些纸张从空中悠悠地飘落到地。队长朝我吼道:放肆,难道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大家,杜君,你他妈以后少给我在别的地方造谣,你自己昨晚说什么了,心里清楚。
  看着队长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觉得好笑,同时突然还变得极其冷静,这种冷静中有着很多的冷漠成分,我缓缓地说道:队长,我真没有想到,转了这么久,你不就是为句话吗?反正今天也闹到这步了,我以后在你手下也没好日子过了,我们就撕破脸豁出去,你既想要钱,又想要名声,真是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算盘打得倒是非常好。
  混蛋!队长面色通红,双手死死撑住书桌,拼命地控制着自己,刘晶辉没想到我敢这样说话,惊得在一旁呆住了。

队长,你歇歇火,你自己想想大一时孙威为什么要退学,扪心自问一下,队长!你经常以各种名义收钱,别以为我们不明白,把我们当傻子,其实蒙在鼓里的是你………我的话还没说完,队长嘴里喝道:***,混蛋。说着,他就冲上前来,朝我的脸上甩了一个脆响的耳光。
  我被打懵了,捂着脸好久没有说话,等我回过神来,队长红着眼怒视着我。我笑了,笑得眼睛里全是泪水,笑得我的面孔发酸,我笑着说:队长,打得好,大一的时候,我很敬重你的,现在,我很佩服你,真的很佩服你能那样毫不羞愧地站在我们面前说收钱,还能笑着问我们同意吗,我真的很佩服你,队长。
  你给我滚,我要将你开除。队长努不可遏地喊道。
  开除,队长,怕是你没这个权力,不过,我自己会走的,我真的会走,不用你开除。我一边说,一边就胡乱地将肩上那对红肩章扯下来,扔到队长跟前,他愣愣地看着那对鲜红的肩章出神,我重重地摔门而出,出去时,我回头从即将合上的门缝里看见队长一下跌坐在书桌上,而我却在心里狂笑不止……
                 
  我坐在椅子上回忆着,仔细地盘算着自己在这件事中到底有多少错误,手不由自主地摸着那个挨耳光的左脸颊,似乎还是感到疼痛。这时电话响了,我的思绪就嘎然而止,收住脚步。我瞟了一眼那个白色电话,懒散地拿起听筒。电话是香儿打来的,她在电话里高兴地问我:周末有空吗?一起去香山看枫叶。我没好气地说:没空!
  你怎么啦?怎么这样呀。香儿的声音温婉动人,我想着自己的委屈,差点就在她的声音中掉泪,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带到我和香儿之中来,遂坐直了身子,换了一个口吻说道:有空,我就会打电话找你,咱们一起去看枫叶。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每次都说有空找我,可是一到周末,你们队又那么多训练和勤务,到时又不能陪我。不过,没关系啦,呵呵……想我吗?香儿在那头笑嘻嘻地说道。
  或许以后,不会的,以后我可能经常有空。我说,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这里,将不会再有人来管我,那时我将一身沉重的自由,我握着电话苦笑。
  是呀,我们以后会有机会的,反正我俩都在一个学校,有的是机会。
  一个学校!我在心里念叨这句话,一股凉意从我的脊背直窜而上,我以后就不再属于这里了,我交那份退学报告时,没想过自己会留恋什么东西,的确,这个地方没有太多的可以让我留恋,但是听到香儿的声音,我意识到至少我还有一份感情可以留恋,这让我心虚不已。
  怎么啦?不说话。香儿在电话里幽幽地问道。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没有心情跟香儿聊天,就撒了个谎道:香儿,我们队里有事了,一会再聊吧。“真没劲,你们怎么就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好吧,再见,免得打扰你,记得打电话给我啊。”香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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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3
(代楼主整理)
挂断电话,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宿舍里,心里又想找个人倾诉,后悔刚才不该挂断电话,又想拿起电话跟香儿说几句,可是我拨了几个号码,又将电话放下,我总不能跟一个女孩说“我被人扇了一个耳光”,这让我有点羞愧难当。我不停地这样想着,不停地想起那个耳光留给我的耻辱,真是有点累了。
  真的有点累!我心力交瘁,被心中轰轰作响的想法和羞愧感折腾得疲惫不堪,我真想忘记这梦魇般的一切,如果没有发生,我还可以按部就班地在这念书,还可以和香儿将爱情在这个学校里继续下去的,还可以成为一名军官,但是,我离开的脚步被一些东西推着无法阻挡地前行。
  我沮丧地爬上床,想睡个好觉,在梦里我或许能忘掉一切,我就在这样的窒闷中昏昏睡去。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很多张脸,零乱无比,我似乎都认识,又似乎都不认识,其中有一张脸是我自己的,但我自己的脸却是破碎的,因为满面泪水,而破碎无比……
  那份退学报告在一周之后我仍然没有改变主意,教导员曾劝我道:你应该想想自己的前途,你和队长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站在我个人立场来说,他确实有不对之处,但是你这么年轻,前途又不是握在他手里,你没有必要因为这样一件事而将一切都抛弃掉。可我依然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所以那份报告就依照程序往上递交了,我还记得我走开时,教导员一声沉重的叹息,可这声叹息太迟了,迟得让人觉得有点渺茫。我走出那扇门,步子迈出的瞬间,感觉到教导员的眼睛凝结在我的背影之上,久久无语。队长曾紧张兮兮地找我谈话,撮着手道:杜君,那次打人我确实不对,但是你想想这三年来,也算对你不错吧,你退学可是你个人的事,不是我导致的吧。我冷笑了一下,冷冷地注视着队长一会,说道:队长,你放心吧,我那份退学报告绝没有说你半个不字,我要走会走得干干净净,不会给任何人惹来麻烦,你还可以安心地当你的队长,那件事我没有在退学报告中提起,不信,你现在可以去教导员房间里看那份退学报告。队长听了就笑逐颜开地跟我说:杜君呀,你是个人才,部队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的个性,你的退学要求我不会为难你,尽量让上面痛痛快快地给你批下来。我厌恶地欣赏着队长那张笑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当然,不然夜长梦多,我走了之后,才是真正的平静,这段时间也劳烦队长了。队长听了依然陪着脸笑,僵硬地笑着走了。
  我知道我是走定了,如果不出意外,一个多月之后我将离开这里,或许以后我将获得新生,也许我一无所有,陷入一种窘迫的境地。我的心里是总吹着风般的空落,说不上有多舒服,但是心中的风常吹得我背脊发凉,那些冷汗常在深夜里浸湿我整个身体。
  在退学报告呈递上去的那个晚上,一切都将按照程序执行,我自己按下了命运中一个命令的“Enter”键,我的步子将随着命令的执行而不可阻挡地往前迈,或许是往外迈。我躲在夜幕中,打电话跟母亲说:妈妈,我要退学离开这里了。母亲在电话里沉默着,而后幽幽地吐过来一句话:孩子,那你回来吧。我说:到时再说吧,我可能想在北京呆下来,准备考中央美术学院,我有个出头了再回来看看。我还在电话里听见父亲在冲母亲嚷什么“都是你惯的!”我接着跟母亲说:妈妈,让你受气了。母亲笑道:你爸就是那脾气,别放心上,他很疼你的。我在电话这头使劲点头,说道:我知道。
  挂断电话,我怔怔地望着电话出神,母亲那声悠长的叹息还是在我的耳际萦绕,我可以让这个世界通通对我失望,但是我不能让我母亲对我失望。
  我不能让自己碎在母亲的心里,母亲的心是一汪波光荡漾的月下之湖,映照的是我的脸,是我这个月亮。这是我那天晚上记在日记本上的一句话!我想重塑自己的梦想和命运,这是个绝对的问题,然而我写下这句话时,眼前却迷惘一片,看不清水中的溶溶之月……………
二.
我穿着军装,目光忧郁地在校园中穿行,带着些许微妙留恋的心情走过,我曾在校园中的那辆“功臣号”坦克前久久驻足,我的双手摩挲这辆坦克久经风雨的绿色外壳,心底有个泉眼在瞬间打开,我潸然泪下,我已好久没有哭过,现在我面对着一辆沉默几十年的坦克流下泪水,真是有点可笑的悲哀。当那些穿着军装,扛着红肩章的学员喊着口号,走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而过,我站在一扇玻璃窗前,看着他们,听着那些番号声,无奈地苦笑,心中怅惘,不胜唏嘘。这就是命运的无常,我本以为自己进来了就不再出去,可是当路延伸到今天,我意识到自己是真该走了。 我一个人裹着一身单薄的衣衫,漫无目的地行走,那是一个飘忽的灵魂,不断地重游他曾经多么爱恋的地方,不断地抚摸,不断地流泪,眼泪也常被秋风吹干。已近深秋,香山的枫叶也该红了,那种漫山的火红曾在我眼里魔幻般地跳跃,我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想法想去香山采风,画一次属于自己的相思红枫,不过没有一次真正成行过。不过这次,我想我是该去了,和香儿一起去,为我和她之间的爱情融一段浪漫的回忆,这是我应该做的,给予一个爱我的女孩子应有的快乐。我想起那个我和香儿相识的地方催春园,当我离开之后,那里不会再有我和香儿并肩走着的身影,以后或许她会和别人一起从催春园走过,那个时候,她是否会想起我曾经和她躲在这个园子的黑暗之中,轻轻絮语,互相拥抱,亲吻的味道,或许那个时候,她的唇上满是另外一个男人留给她的触觉,而我的味道,她早已忘记。我在这样的想象中惆怅不已! 催春园,是学校里一个有着湖泊的小公园,里面点缀着亭台楼阁,倒也有一番湖光山色相映成趣的味道,也是这学校里稍微带点红粉色彩的幽会之地。我经常看见一对对年轻的学生情侣牵着手沿着湖畔散步,那些男的经常是一本正经地穿着军装的,戴着大檐帽,而那些女孩儿则是各式各样的,有性感的,也有打扮得极其清纯的。我的眼眸里常是一些美好的东西,我喜欢看着这些情侣牵手的样子,尤其是当夕阳晖红地倒映在湖水中,那些情侣牵着手在夕阳之下走过,看着湖里一尾尾红色鲤鱼。那时我常想,当他们老了,是否还会这般神定气闲地从夕阳中走过?不过,我不想谁给我这个答案,爱情不是个永恒的东西,有时候,我会滑稽地想那些穿着军装的男生,在和他女友接吻时,是不是每次都要记得把帽子摘下来,或者歪带着,或者接吻时把那顶帽子给碰掉了,因为这都是因为大檐帽那个帽檐,是有碍情侣之间接吻的,想到这,我常会咬着画笔乐不可支地偷笑。后来我曾跟香儿笑谈:你知道这为什么叫催春园吗?香儿永远是天真的,她说:就是个名字嘛,难道还有什么渊源。我笑,就拽着她在催春园走了一圈,眨着眼睛问她:有什么发现没?她摇头道:没有!我笑着说:难道你没看见那么多对情侣,我告诉你,为什么叫催春园,就是因为这里是催生春情萌动的公园。香儿听了,直伸手过来刮我的鼻子,说道: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 香儿是我两个月前在催春园认识的,她是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北京女孩,和我同在一个学校,念大二。爱情是需要缘分的!这一点我无比认同,那天上午,我背着画板从苦闷的宿舍里逃出来,跑到“催春园”来写生,我得承认我常用这种方式来逃避掉那些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之事。当时她坐在湖边的一条长椅上,穿着一个黑色的风衣,捧着一本书,有微风将她柔顺的发丝轻轻撩起,我不敢说她有多么美丽,但是绝对敢说她那一刻是无比动人的。所以,我在远处的草地上,选了个角度,将画板支好,准备将她画下来。我心里乞求着她不要乱动,我就是需要她那样的神态,稍带忧郁的怜弱,幸好,她没有乱动,安静地看她手中那本书,中间只优雅地搀了一个动作——抬手将散乱在面前的秀发捋到耳后。等我将她定格在画纸上,落下最后的一笔——她的双眸,我自己端详着画纸看了半天,感到比较满意,这张画使我找到了久违的感觉,我非常自然地将她的眼神画成那种明亮中隐含一丝忧郁的神采,这非常适合这副画,还非常符合她整个人的气质,同时还很和我的胃口。我喜欢隐含忧郁的女孩,这种忧郁不是表面上的,是真正骨子里的,是融进个人气质里的,是能在一颦一笑间让人感到疼痛的,我喜欢这种痛的感觉,是的,一个女孩骨子里的忧郁会让我在心底里颤碎地疼痛,这种疼痛是以无比怜爱为代价的。 我画完画之后,就在远处久久地注视还在看书的她,当一个男人想靠近一个女人时,他会立即冒出许多天才般的想法,我也不例外,何况我脸皮比较厚。我将那张画从画板上摘了下来,径直走到她面前,说:我想问一下,我刚才把你画了下来,不知你同意吗? 可能阳光有点刺眼,也或许是我骤然给她一种阴影,让她感到不适应。她抬头看我时,用手遮了一下额头,然后接过我手中的画,看了一眼,说:画得挺好,这是你画的,我没有权力介意。我调皮地说道:但是,小姐,你拥有肖像权。显然,她并没有被我这句话逗乐,目光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收起书本,准备走,我又将画展到她面前说:你看这眼神是不是画得极为神似。她凝视良久,然后歪头说道:是的,有点像,不过我经常为了别人快乐,而努力使自己快乐。我有点无法理解这句话,正琢磨着,她就走远了。我追上去,说道:喂,喂!交个朋友,行吗?她停住,抬头望着蓝天想了一会,说道:可以呀,不过你要把那张画给我。我喜不自胜,立即将画给她!我们就坐下来聊了一会,最后她走的时候,我还是问她:你说你经常是为了别人快乐,而努力使自己快乐的人,这句话如何理解?她浅浅一笑道:以后你了解我多了,自会明白。说完她就走了,那件黑色风衣在风中摇摆。 至于后来是如何对香儿了解多了,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对她的世界的了解几乎是毫无进展,我曾无数次地思考过她的话,心里最后只能认定一点,她骨子里是个忧郁的人,或者说忧郁是她梦的底色,但是这种忧郁同时也阻挡了我探向她内心的触须,因为我怕我不经意的触碰而伤到她某根敏感的弦。在我第一次吻住香儿之后,我对她的了解才有质的飞跃。 我一直非常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我和香儿在“福客来”饭店吃晚饭,香儿本来是每个周末要回家的,可是这个周末在我死磨硬泡之下,她答应留下来和我一起吃顿晚饭。同时陪伴她的还有她一个宿舍的女孩,这个女孩长得娇小可爱,不时地在一旁明语暗语地撮合我和香儿,我当时在饭桌上就跟这个女孩说:以后,我得专门请顿饭谢你。香儿笑道:她就是一张媒婆嘴,经常瞎撮和。那女孩笑道:我说小香,别这样损我,我觉得不般配的,就是用钱请我撮合,我还不撮合呢,你看看宿舍里那几对,经我这张嘴撮到一块的,现在个个都是幸福得要死。香儿格格笑道:那你还是赶忙把自己撮合一对吧!那女孩说道:“好你个小妮子,是说我没人要是吧,我每次都是忍痛割爱成全你们,现在倒不记得我的功劳了,现在面前这个,我就没跟你抢,你还不知道好歹。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我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中间香儿接到一个电话,接完电话之后,她的面色就阴沉下来,不怎么爱说话,气氛立即就冷了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乱问。吃完饭,那个女孩就借故早早地走了,走的时候,她悄悄地跟我说:不要问她什么,除非她自己主动告诉你。我点头会意,心里不胜感激她的好意。那个女孩走后,我和香儿在校外那条街上瞎逛,无聊地看街边的灯火,我牵住她的手,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过会就挣脱掉,而是任由我牵着一路在街上行走,这条街并不是很热闹,当走过一盏路灯时,我借着明亮的灯光瞟了一眼香儿的表情,她面容沉静,嘴唇紧闭,我叹了口气说:夜里好凉!她转过脸来问我:你叹什么气! 我说:是不是,我今晚让你留下来,你家里人说你了,刚才那电话是你爸爸打的吧。 爸爸!嗯…………有他给我打电话就好了。香儿抬起头幽幽地说道,她的眸子里有清亮的泪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默默地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我的心里却在默数我走过的步数,当我数到第五百步的时候,香儿说:感觉真好,我们回学校走走吧,一会你九点钟还要回队里点名。我点头,和她一起走过学校大门,那个哨兵直愣愣地看着我们,我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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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军校爱情故事4
(代楼主整理)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催春园里黑魖魖的,静默的树和石头,似乎他们都在黑暗中紧闭着嘴唇,大睁着眼睛。偶尔有夜风吹起,湖水在黑夜中泛着白光,我们走到那个湖边的时候,香儿突然一下紧紧搂住我,她以前从来没有如此主动地搂过我,只让我连哄带骗地抱过几次,这次的热情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我轻拍着她的背问:香儿,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呀?香儿没有说话,我却感觉到脖颈里一片清凉,她流泪了,我知道,她的眼泪全部滴到我的脖子里。我轻轻抱起她,往后退着走,她的腰很柔软。她松开我,从我怀里出来,将我的手握住,不停地揉捏,我们走到那个白色石柱搭建起来的小凉亭里,在石板长凳上坐下来。香儿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悲伤,让我不敢轻易触碰,她浑身瘫软地伏在我的肩头,我问她:香儿,你怎么啦?香儿摇摇头,搂过我的脖子看着我,她的眸子在夜里清亮,我们互相凝视良久。 我想吻她,我在心里跟自己喊,这种喊声如波涛一样席卷过我身体每一个部分,每一个角落。我的喉结动了一下,我将自己的嘴唇一寸一寸地贴过去,越来越近,最后贴上去了,贴上了她的嘴唇。香儿却流泪了,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全部流到我和她的嘴唇缝隙里,我以为自己可能触动了她什么,想松开她,却感觉到她将我搂得很紧,使劲吻我,还有点笨,说实在的,她还不怎么会接吻。很久,我都不知道自己和香儿吻了多久,反正是我的唾沫都快干了,最后我们互相松开,喘了口气!香儿挂着眼泪看着我笑,她说:这是我的初吻,你信吗?我在心里说其实这是个无所谓的问题,嘴上却说道:我信,我当然相信。她笑得更灿烂了,将整个身子都缩进我的怀里。她将眼泪全部擦到我胸前的衣服上,然后靠在我肩上开始絮絮地说:杜君,我跟你说,我没有父亲,他在我高三那年车祸死了,后来就剩下我和妈妈,母亲也没有再给我找个后爸,虽然经常有许多男人和母亲来往,但是母亲从不往家里领,不过还好,父亲给我们留下一笔足够生活的钱,刚才那个电话是母亲打过来的,她喝醉了,跟我说她今晚不回家了,我知道她又在别处过夜了。 我搂紧香儿说道:这都是你母亲自己的事,你不要操心太多。 可我觉得她对不起我爸爸!父亲以前最疼我了,死的时候让我照顾好妈妈,我为了让母亲开心,几乎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我整天在母亲开开心心的样子,为的就是不让她觉得为难,可母亲现在……香儿说着就低下头去,不再说了,她将自己的手指把玩着。我捉过她的手,认真地说道:你太善良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你说你是为了别人快乐而努力使自己快乐的人,其实你并不开心。香儿听了将头勾得更低,说道:你是对的,我经常梦见我爸爸,梦见他走过来又走过去,似乎有很多牵挂,又有很多无奈……这个夜晚,怀里的香儿让我心疼无比! 当这点点滴滴的往事都郁结在我的心头,我惊觉我的离开是多么沉重,远没我想象的那么轻松潇洒,我原以为自己会非常潇洒,非常酷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我无比心慌。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香儿,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严酷的现实将隔断我和她的世界,我们将各自拥有一片天空。香儿曾经跟我说过她最无法承受的就是离开,这让她会感觉到与父亲离开相似的悲痛,我不好启口,我甚至不能为了香儿而留在这里,我问我自己有多爱香儿,如果真的很爱,那么我应该能为她留下来,但是我没有做到。或许我不爱,或许我爱,但我爱得不够,太不够了。我终究是要愧对一个人的,但愿这个人是我自己。 虽然我和香儿的恋爱才闪电般地走过两个月,但是她几乎将什么都快给我了,我的眼前总是闪烁着她美丽的身体,我眷恋,我爱恋,但我终究是要走的,我只能在深夜里抱着被子泪水涟涟,眼前不可遏制地闪现出那个如梦幻般空洞华美而零乱的下午,最后所有的图像都凝固在一张皱巴巴的床单之上,床单在午后的阳光之下极其苍白。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秋日爽朗的阳光白耀耀地在这个世界到处乱晃。香儿说她母亲不在家,拉着我上她家。我们俩在街上乱窜,小跑着横过马路,倒了好几趟公共汽车,终于满头大汗地到了她家门口。进屋的时候,香儿不无得意地翘起脸跟我说:我很会做饭的,我妈特爱吃。说完,香儿就系上围裙进厨房去了,而我坐在客厅里,身体里有点躁动的东西一直在烦扰着我。房间里只有我和香儿两个人,我的目光不时地从客厅落到卧室里的一张床上,我漫无边际地想着一切,把一切能想到的都想过一遍了,这让我更加烦躁不已。等香儿将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我才稍微收敛了一下神思,可我一边拔着饭,眼睛却落在香儿的身上舍不得移开。香儿察觉了,莞尔一笑,问道:好吃吗?我说:好吃!可是这顿饭我吃得实在是心不在焉,根本就不知饭菜何味,心思全被男女独处的氛围给牵到别的地方了。等香儿收拾好碗筷,她走进卧室里,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很自然,完全没有所谓的铺垫渲染,我和香儿抱着就滚倒在她那张小床之上,我的手慢慢地将香儿像玉藕样地剥离出来,她的身子很光滑,当我的手触及到她的腰带时,她没有阻挡我,只是眉头稍微皱着,嘴里喃喃道:不可以,我们还不可以。当时我有点眩晕,呼吸很粗重,可是我听到她说不可以,就使劲甩了甩头,清醒一下,手就停住,开始往上走!我不知道,我的手为什么没有依照人性原始的欲望往下坠落,我后来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香儿是让我怜爱无比的,我不是退缩和胆怯,我只是觉得不合时宜,至少那个时候是非常不合适的。我就那样和香儿拥抱着亲吻,等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香儿抱着身子坐在床上,她突然问了我一句:杜君,够不够?我怔了一下,旋即拍着她的小脸道:按照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逻辑,这当然是不够的,但是从情感角度来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能奢望不了太多,是吗?香儿笑着搂住我道:你真会说话。我就笑!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软绵绵地照到床上,床单皱成一团小花,苍白得美丽无暇。 直到夜幕降临之时,我才急急地往学校赶,坐在公交车上,穿梭而过这座城市霓虹灯闪烁的夜市,我一直回味和香儿在床上亲吻的那一幕,这并没有让我感到多少欲望的东西,只让我感到自己和香儿相当亲密,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确实让我对这份爱情感到塌实,多多少少带点未来的味道! 当我把这一切都像放电影般地在脑海里放映一遍时,我一个人落寞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棵树上落下一片枯黄的叶子。人都只是一片叶子!我在心底重新念叨起这句话,可能这句话对我意味着什么,才使我不停地想起,不停地在嘴中念起。 这个时候,香山的枫叶也该是漫山红遍了!明天是个周末,我想是我该去的时候,这次带着一种凝重的纪念意味,纪念总是隐杂着一丝的忧伤,所以我还是提不起多大兴趣来,但终归是要去的,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香儿去一次。好!明天我要和香儿去爬香山,去象征性地为彼此摘一片火红的枫叶,犹如摘下一片思念,但是能保存多久,难道会像标本一样保存很久?就算那样能保存很久,但已经失去意义,因为那已经风干了,不再具有鲜活的气息,只有躯壳或者清晰的曾经深爱的脉络而已,这会给我们留下什么。我们一无所有!或许我和香儿的爱情在我离开之后,也会成为标本一具,被谁夹在哪本书中,很多年都忘记将书打开,我们只会将现实一页一页地翻开! 香山,红枫漫野!我和香儿专挑那种很少人走的小道,往上爬。香儿问我:你今天怎么不带画板来?这么好的风景,你难道不想写生。我笑,有点苦味溢在嘴角,今天是为了离别而来,那些忧伤的成分总在我心里滋扰,我不好回答这个问题,香儿就嘟着嘴说:你就知道傻笑。 在那片枫林中,香儿靠着一棵树干坐下来歇息,揉着脚踝说:香山真是难爬,我脚酸死了。我蹲在她面前,认真地注视着她,她的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我抬手替她轻轻拭去,我想是告诉她的时候了,或许她远不会像我想象中的那么悲伤,或许我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香儿抱起双腿,将头轻轻搁在膝盖上,她幽幽地说:杜君,我们能够长久在一起吗?我经常担心这个。这句话一下子就击中我的胸口,触动我敏感的神经,这让悲伤立即就从心底深处涌上来,让我差点就不能自持。我咬了一下嘴唇,慢慢地说道:香儿,我跟你说实话,我要离开这所学校了。 香儿抬头定定地看着我,我低头看见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她的呼吸声掠过我的耳朵,良久,她吐出一句话;杜君,你别逗我好吗?你是说你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去部队实习吗? 香儿,我没有逗你,我是说我要退学离开这里,退学报告已经交上去,过个把月就能批下来,那时我就真的要走了。我低着脑袋,手里轻捻着一片落叶。 你为什么要退学?难道你没想过我还在这里吗?杜君。 我想过,可是我在这已经呆不下去了,我感到窒息,我要去画画,我要考美院,我觉得不能在浪费时间了,这里根本不适合我。香儿,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我抓住香儿的手说。 理想!你就知道你的理想,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我的理想就是和你长久地呆在一起,我没有别的理想,可现在你还是和我父亲一样,要离开我。香儿眼泪汪汪地说道,一下子甩掉我的手。 不!这和你父亲不一样的,我没有死掉,我还活着,我还在另外一个地方想着你。我冲香儿嚷道。 这是一样的,你也是从我的世界里逃逸掉了,留给我什么,还不就是那些空气般的回忆吗?你会想我,我父亲还在天堂想我呢,这是一样的,反正都是从我生活里抽身而走,我受不了!杜君,我告诉你,我的理想就是和你长久在一起,我跟你说过,不要跟我提离开,这让我泛起同样的悲伤,你怎么就不可怜可怜我?杜君,你怎么能这个样子。香儿说着一下推开我,转身朝山下奔去。我愣愣地看着香儿飞奔而去的身影,但是在不远处,她突然摔倒了,我看着她的身子突然一下扑倒在地,如一只飞蛾一样突然一下扑跌在地。 我追过去,扶起香儿,幸好,只是擦破块皮,我问她:疼吗?香儿冷冷地看着我,摇头,过会又问我:你退学去哪?什么时候走? 大概是回家吧!具体什么时候还不清楚,算了,到时你别送我。免得我和你一样难受。 我不会去送你的!香儿捂着脸说。 嗯……我应道,扶着香儿慢慢地走下香山,路中我摘了一片心形的枫叶,给香儿。香儿接过细细端详了一番,咧嘴笑了一下,可能香儿笑得有点苦涩,她随手将那枚红枫扔了出去! 我看着那枚枫叶犹如我们的爱情一样在山风中渐渐飘落,落入树林,无可寻找……… 一个月就在我不停地伤怀感慨中逝去,自从那次和香儿从香山回来之后,我和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其实我很想她,可是每当我拿起电话,拨得就剩下最后一个数字,我又怅然地放下电话,我们即将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我不该打扰她了。我也多么地希望她能打电话过来,我不想一个电话能说明什么,只希望一个电话能说明香儿生活得比较好,或许爱情在生活中不是那么重要的,或许香儿早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但愿如此,我真的很希望她能告诉我一点。每次宿舍里的电话铃响起,我的心就收缩起来,神经质地第一个抢着接过电话,我希望那是香儿打来的,可每次不是找宿舍其他同学的,就是别人找我的,就不是香儿打过来,这让我沮丧无比。尚宇华则笑话我道:杜君呀,这样下去,你可会得心脏病的。我不置可否地一笑置之。 这段时间,我实实在在地思考了一下我离开之后的退路。我十二分不情愿回到家乡去,那让我过于羞愧。虽然我很清楚面子是个很虚荣的东西,但是我还是不敢捅破这层虚荣的薄纸,维持这份虚荣犹如维持我的自尊一样重要,我想起“无颜见江东父老”这句话,我自己大概也属于这种情况,如果回到家乡,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见那些亲朋好友,他们曾经满怀期待地把我送出来,而我现在则是丢盔弃甲地回去了,这些想法不停地在内心缠绕着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实在不愿回到家中看到父亲那张脸,他对我的退学回家肯定没什么好态度,脸色肯定不会好看,说不定,现在就为这事在家中和母亲吵架。当把这一切都理清的时候,我决定留在北京,租间房子,专心画画,如果能找份工作,能挣点糊口的钱就行了。我想我不混出个头来,我是不愿回家面对他们的,我必须歇力维护我脆弱的自尊心。当天晚上,我打电话回家,把我为什么退学和我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跟父母说了,母亲不怎么同意,说:孩子,那我怎么能放心。最后父亲接过电话说:“既然你这样想,那你就留在北京,自己好好干吧,年轻人是不能围着屋前屋后转的,但是你要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能太任性了,我明天就往你帐号上打点钱过去,不要太把钱放在心上,如果你真考上美院了,那才叫好,你自己努力吧!儿子,我也就能为你做这么多了。”父亲说完,这事就定下来了,我十分感激父亲对我的理解,这让我的离开轻松不少,至少对父母他们没有太多的包袱,虽然是有点愧疚,担不是很沉重的,只是一种抱歉的感情而已。这个早晨,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几棵青松都被积雪压折了枝头。同学们集合站队带走的时候,我站在宿舍的窗户口,透过玻璃看见他们的帽檐上,军装上都飘满了雪花,那支队伍里面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的军装被我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和军被放在一起,有点像遗物一样摆设。我摸着下巴,倚在窗口望着天空出神,问自己:到底哪里有一块天属于我的?这时教导员进来,他递给我那份已经被批准了的退学报告,说道:杜君,这两天你把手续办一下,后天你就可以走了。我看着退学报告上那个红红印章,呐呐地说道:嗯,终于要走了。
(编者:不好意思,整理过程中,把第五篇漏到8的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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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25:54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校爱情故事6

我在丰台六里桥那块找了间房子,那应该算作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我租了其中一间卧室,另外一个租房的是个已经工作的女孩子。我没什么东西,背着我的包,拎着个笔记本就跟着房主去了。那个女孩正在客厅里嗑瓜子,看见我进来,打量了我一眼,冲我笑,算是打招呼。我生涩地笑了一下,跟着房主进了我租的那间房子,条件确实不错,通风朝阳,还有装好的电话,我自己去交电话费就行,房主跟我说:你可以跟隔壁那个女孩共用厨房和客厅。我比较满意,将东西放好,向房主预付了两个月的租金。房主收了钱,就乐呵呵地走了。
  隔壁的女孩叫紫倩,长得挺漂亮的,在一家房地产公司里当文员,大学毕业,工作三四年了,这些都是我从自己和她零零碎碎的谈话中获悉的。其实我和她应该算作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的生活零乱而放肆,工作以外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规律,时不时有男人找她出去,经常到黎明回来,进浴间冲个澡,或者去上班,或者回房间睡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她会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抽烟,我不怎么喜欢女孩子抽烟,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我管不了。值得庆幸的是,她从来不会带男人来这里,不然可有我难受的,我可不想听着那种声音画画,睡觉。有了这一点,其他的算不了什么,我和她相安无事,没事的时候,我就打扫客厅和厨房的卫生,当作活络筋骨,反正她是没时间干这些事,她的时间全用来应付男人了。为此她常夸我勤快,有时还甜丝丝地叫我一声弟弟,可我不习惯,所以也从来不答应!
  一间屋子,里面放着一张床,叠放着一些衣服,其他的就是画板,画笔颜料等等一些东西!隔壁住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稍微了解她一点之后,就不再习惯称她为女孩了,还是女人比较贴切。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将生活安定下来,自己还保有一些在军校的习惯,比如把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不喜欢乱,一乱我就在房间里坐不住,不习惯。渐渐地我喜欢上这种生活,确实有点闲适!我白天背着画板出去写生,顺便留意一下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可是几乎没有什么工作适合我,我就一心画画吧!在写生中认识了几个一起画画的朋友,说得好听点,就算是圈子里的人,他们老跟我吹嘘认识谁谁,认识这位那位什么名家!可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对画画感兴趣,我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是必须画好,我只能画好,这就是闲适背后的真正压力。晚上有时在房间画几笔,有时用电话线上上网,找点绘画方面的资料,或者和陌生人聊聊天,常有人问我干什么的,我说是个无业游民。多数时候,我是自己煮点泡面,偶尔紫倩会叫我一起去吃她做的饭,刚开始不熟,我每次都拒绝了,后来慢慢熟悉了,我也就不客气。她的饭做的一般,因为她本来就很少自己做着吃,一般都是到了周末,她突然来了兴致,照着菜谱做几个菜,然后就叫我过去尝,一脸期待地问我:好吃吗?我当然识趣地说好吃,这经常让我想起那次香儿给我做饭的情景,我眼前老是浮现和香儿一起在床上翻滚的场景,还有最后她抱着身子坐在床上的样子,这些东西成为我的灵感。
  一个晚上,我积聚的灵感喷泻而出,我用了一个通宵画了一副画,画的是香儿抱着身子坐在床上,上身用一床柔软而薄薄的被单隐隐地遮盖住胸脯,她头发散乱,眼神空洞地望着上方,似乎有所祈求,又有所失望。这副画我直接取名叫做《香儿》,在早晨的时候,我终于画完,夹在画板上,我左看右看,站远点看,都觉得十分满意。我打了个呵欠,真是有点累了,头脑里满是香儿的影子。这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紫倩穿个白色睡袍站在门口。
  你昨晚怎么啦?通宵房里的灯都亮着。紫倩笑着问我。
  没什么!我画了副画而已。我摇着手中的画笔说道!
  画画?紫倩惊问道:你整天闷在屋里就是为了画画。她说着就好奇地往我房间里看。
  嗯!如果你感兴趣,就进来吧。我侧过身子,让开门。紫倩走了进来,这是她第一次走进我的房间,以前她有过好几次想进来看看我到底在忙什么,可是那时我不喜欢她的闯入,每次都装傻地拦在门口。这次不同,因为我画了《香儿》,我很想让别人看看,让别人来赞扬一下,这就和紫倩做了菜让我尝是一个道理。紫倩站在画板面前,一只手横在胸前,一只手点着下巴,端详良久。她问了一句:这是谁呀?我有点累,摊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说道:我以前的女朋友。紫倩凑近看那副画,说道:是叫香儿吧!画得真好,那种韵致很像大学时代的我。
  大学时代的你,哈哈……行行好,不要逗我,打死我也想象不出你大学时是那个样子,这和你现在的气质出入也太大了吧。我说着就在床上笑。
  那你说我现在是什么气质?紫倩问道。
  这个,不好听了,你可别怪我。感觉嘛!就是你有点乱,不安定,有着那种金钱包装起来的精致,有点优雅,但这种优雅都是颓废的东西,不是高贵的。
  嗯,有点对!紫倩在房里跺着步子,打量着我的房间接着说:没想到,你一个男孩子,把房间也收拾得这么整洁。
  这是个习惯问题!我以前在军校念书。我有点困了,闭上眼睛随口答道。
  军校,你以前念的是军校!紫倩说着就坐到我的床沿上,我倦意深深,懒得回答,闭着眼睛就睡过去了。
  梦!一个很平常的梦,但是又有点不平常。梦里,香儿站在一个水雾迷朦的湖边对我微笑,梦中的湖和催春园中的那个湖一模一样,我还听见很多笑声,笑声很熟悉,好像是梦的背景声音!我在梦中努力地朝香儿走去,可是脚底好像发虚,我艰难地挪动着步子。香儿那张脸就开始模糊了,幻化为另外一张脸,一张我认识的脸,那是紫倩的,我有点迷糊,一脚踏进湖里,一下就惊醒过来。
  我睁眼一看,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我回忆着梦里那些笑声,想那些笑声好像是秦哲峰和宿舍里那帮兄弟们的,可是为什么紫倩的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来代替香儿的脸。我看过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根据他的那套逻辑,也就是说我潜意识里希望由另外一个人来代替香儿,说得具体点,就是我潜意识里希望紫倩来代替香儿,我潜意识里对紫倩有着和对香儿一样的情感模式。想到这,我就嘲笑自己,不可能!紫倩虽然漂亮,但也比我大四五岁,在她面前,我根本就是个小毛孩。裤裆里有个东西发硬,我使劲拍了拍,在心底说:可能是最近自己好久没有和女人亲近了,有点压力,所以才胡思乱想。这样,我就更加想念香儿,想念她很多东西,但最终还是落到她的身体上,这有点下流,但现实就是这样。我下床,取过来那张画,端详着画上的香儿,可这一看,就更加难受!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还是起床比较好,我有点烦躁地将被子掀到一边。
  这时,紫倩就走到门口,说:醒了呀!我刚下了点面,一起吃点吧。我有点尴尬,忙用手捂住下腹,窘迫地说道:好!我先上个厕所。说着,我就半蹲着身子,捂着肚子,一路小跑地冲进厕所,想着不知刚才紫倩看见没有。
  我从洗手间出来,刷了牙,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觉得神清气爽,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长了,不再是那个低平的板寸了,我甩了甩头,觉得不是很舒服,想着该去理个发了,还是平头比较好,清清爽爽的。
  紫倩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摆在客厅的方桌上,我和她对面坐着一起吃,我挑了一根放进嘴里,她冲我笑着问道:味道还可以吧!我细细品味了一下,点头道:比以前的大有进步!
  呵呵……那你就多吃点,我吃不了这么多!紫倩说着将她碗里的一个鸡蛋拨进我的碗里。
  我忙道:谢谢了!紫…紫倩姐!我是想喊她紫倩姐的,可是实在喊不顺口,就有点结巴了。
  你真逗,喊我紫倩行了,喊姐都把我喊老了。她放下碗筷说道。
  我就低下头,捧起大碗,一个劲地吃面,还不时地甩甩脑袋,紫倩就问我: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抬头说道:没有,只是头发长长了,不舒服,以前在军校理平头习惯了,我想一会去剪掉。
  算了吧,留长发,你这种瘦削清秀的脸会好看些,理平头,像个傻瓜似的,对了,你是军校的,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在部队工作,怎么跑出来了?紫倩点上一根烟问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我前不久退学了。我吃完最后一根面条,将碗筷一推,说。
  为什么?
  就是不想念了,我想好好画画。说到这,我内心有点落寞,就对紫倩说道:给根烟我抽,看着你一个人抽,我寂寞!
  寂寞!这话好听,我还没听说过看见别人抽烟,自己觉得寂寞的说法,今天算是头一遭。紫倩说着丢给我一根烟,我自己用火机点上,深吸了一口,慢慢地喷出一口烟,歪着头问:你会吐烟圈吗?
  会呀!紫倩就仰起头,翘起那张小巧的嘴巴,往空中吐了一个美丽的烟圈,在空中飘呀飘,虚幻无比。她接着说道:你这孩子,竟然为了画画,书也不念了,不过你画画倒是真可以,那张画真有点像大学时代的我。我不说话,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紫倩,心里想她怎么老是强调这个,怎么看她现在这副德性,也看不出她大学时代是那种样子呀。
  是看我现在不像呀!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当一个女孩经历过一个令她痛苦的男人之后,就会变得更加彻底。紫倩说道!
  也许吧!我叹道,心里想起香儿是否会因我而痛苦,如果为我而痛苦了,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样想着,我靠着椅背,搭拉着脑袋,神色立即就阴郁下去。紫倩看了我一会,就站起身来,从她的卧室里抱来一箱啤酒,放到地板上说道:杜君,喜欢喝酒吗?我闷的时候,就喜欢喝酒,今天我俩就喝酒,尽兴地聊天。
  我斜着眼看着地上那箱啤酒,心中突然涌起无数的悲伤,想起队长那个耳光,那个迫我离开的耳光,想起香儿,想起香儿的眼泪,想起秦哲峰他们,我想哭,想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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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军校爱情故事7

谁说我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闲适,闲适只是表象,心底的悲伤一直被我用一些生活琐事压抑着,我不停地画,就是为了回避内心真正的悲伤,这股悲伤在这段日子里从来就没有宣泄出来,现在他从心底跑出来了,汹涌不止!我每天夜里都在想念香儿,我无数次地拿起电话想告诉她我就在北京,可是我又是那么的不甘心,我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是如何的落魄,所以到现在我一个电话也没有跟香儿打过。我整天除了画画,我没有别的任何乐趣,我除了画画,就是无聊,在无聊中思念香儿,在思念中变得更加无聊。我吃的是泡面,我除了画好,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其他出路,然而真正绝对地踏上这条理想之路时,我才发现这条路是那么的狭窄,又是那么的漫长,然而我必须走下去,我没有选择,当我勇敢地抛弃,再勇敢地选择时,实际上我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了,我要么在这条路上成功,要么就死在这条路上。这是一个绝境,我的背后是一片悬崖,谁给了我一片悬崖,我不知道,或许是我自己给了自己一片悬崖。
  我想哭,可还是拼命克制着自己!我嘴里嘟哝道:喝酒!紫倩开了瓶啤酒,推到我面前说:喝吧,咱俩一起。说着她自己也开了瓶啤酒,我握住酒瓶,冷笑了一下,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重重地将酒瓶放在桌上,酒液在酒瓶里蹿跳。
  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吧,这种机缘很小的。紫倩举起酒瓶跟我说。
  我打了个酒嗝道:好!举起酒瓶就和紫倩碰了一下。紫倩笑,一口将一瓶酒喝得点滴不剩,还面不改色地看着我,我竖起大拇指,自己也将那瓶酒喝光,中间呛了一口,呛得我流出了眼泪,这样很好,就当眼泪是呛出来的。
  我大学时有个男朋友,比我高一届,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男人,你懂吗?紫倩又开了瓶酒,说道!
  呵呵……我当然懂,来,让我索性把酒都开了。我斜着眼看着紫倩说道,伸手朝她要那个银色的开酒启子,紫倩就把它丢给我。
  我大一的时候,认识他的,我们谈了三年,也不算短吧,在现在这个社会。他毕业后就去了珠海,那时我也大三了,本来我以为过一年,毕业了就能去找他,就能和他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还是很天真地想什么天长地久,虽然我老家在大连,但我还是很愿意跟着他走的,大家都是凡人,到哪都是混嘛。可就是那么一年,他就在那边找了个女人,等我撇下一切去找他时,他竟然和那个女人一起来车站接我,然后那个贱女人还跟我说不要再骚扰她丈夫。可他在一旁一声不吭,我问他到底是先和我上的床,还是先和那个女人。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你绝对想不到。呵呵………紫倩仰着头笑,她眼里有泪光,不停地抬手抹眼角溢出来的泪水,还发气似地喝了口酒。
  或许他说,结束了,你回去吧!我说,我听着这个故事觉得郁闷无比,联想到我和香儿,那就更加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我也跟着喝了口酒,然后趴伏在桌上,抬着眼一个劲地看她那张越喝越白的脸。
  不,那就太俗了,他说爱情和上床没有关系,和上床前后的顺序就更加没有关系。我当时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我的手都疼死了。
  好,绝对精彩!我说。
  他没有还手,他竟然没有还手,他捂着脸,跟我说有了这个巴掌,一切就都结束了。我骂他‘贱种,到底她给了你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就和那个女人钻进一辆轿车里,一溜烟地走了。那个夜晚,我一个人在珠海的街头走了很久,深夜的时候,他打电话过来,竟然和我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做情人。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紫倩停住,喝了一大口酒。
  我不吱声,摸着酒瓶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她会说的。
  我对他说,我可以随便和别的男人睡,但就是不和你睡,你去陪那头母*吧,说完我就把手机扔了,一个人坐火车到北京,然后一直到现在。紫倩说完这句话,就站起来进了洗手间。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酒,听见紫倩在洗手间里一声又一声地哭泣,她的哭声让我心里有点乱,这总让我想起香儿,想起香儿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她过得很好,毕竟军校管得严,有些方面要纯净得多。可能她只会偶尔想起我,偶尔会想我怎么没给她打电话,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我们的爱情已如流水般逝去,永不再来,永不!至少我是这样想的,这样想,令我心里失落很多,但同时也轻松不少,我那被酒呛出的眼泪渐渐就少了,最后停住了。我看着酒瓶上那个自己歪曲的影子,苦笑着,影子却把嘴咧得很开,像皮肉裂开的伤口或者裂缝。
  一会,紫倩出来了,重新容光焕发,她穿着白色睡袍站在客厅的地板上,挡住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她脸上根本就没有泪痕,我都怀疑她刚才是否哭过。她微笑着坐到我身边,我说:你的故事还没完,我给你补充一下,就是到了北京后,你开始无所谓地在男人堆里打滚,你每次下班回来,感觉就是你刚从男人堆里爬出来的。
  嗯,有点对,我现在身边有个男人,三十来岁,是中关村的一个电脑工程师,年薪不错,十万吧,我以前应付很多男人,现在主要是应付他。紫倩侧着脑袋趴在桌上,看着我说。
  你想嫁给他呀!我不停地摆弄我手中的酒瓶,已经空了,可是我也不再想喝了,紫倩不喝,我一个人喝觉得没劲。
  哈哈………嫁给他,我的天,真是笑死我了,我从来没想过,他除了有钱,其他什么也没有,不幽默,不会哄女孩子开心,长得也太中年化了,我不喜欢那样,看到他我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紫倩笑得身子乱拱,肩膀不住地晃动,我不小心从她的领口看到里面那一对乳房也在里面颤动。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紫倩发觉了,她用手掩了掩领口,依然看着我笑。我讪笑着问:长得太中年化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紫倩说着就站起来,从卧室里拿出一本相册,摆到我面前,指着一个凸着个大肚子的男人告诉我;就是他。我看着相册上那个男人,他其实应该算作是很有风度的,没有那种为生活奔波的疲命之气,一副泰然安定的神气,西服敞开着,腆着个啤酒肚,我说:我知道了,你是说他大肚子,难看!
  对!才三十来岁,就成这样了,那以后叫我如何忍受,我不疯了才怪。
  看来他想娶你,还得先把肚皮下的脂肪给抽掉了,这真是有点悲哀,那你还和他在一起,你不可以找个帅点的吗?我说着,就拿过来两瓶啤酒,将一瓶塞到她手里。
  他有钱呀,而且他所受的教育和所处的地位,让他变得非常克制地有涵养,他从来不会对我动粗,只是想着用钱呀,用他所谓的浪漫呀来感动我,想让我主动地献身于他,可我没那么傻,我不是女孩,我是女人,女孩对男人只有看法,但是女人对男人只有想法。紫倩说完哈哈大笑,抱起酒瓶就喝了一口。
  哦!这样呀,我知道了,你让他不停地在你身上花钱,但是你从来就没有让他真正得到过,你也够狠的,不过也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真聪明,我也想过让他得到,可是一来看到他那身肉实在没有激情,二来就是男人一旦得到,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把你当宝贝了,不会像条狗样地顺着你了,所以我就一直没有让他真正得到我,所以他现在还是一直屁颠屁颠地围着我转,再混上一年,我的钱够了,我就用钱出国去。紫倩得意洋洋地说。
  我心底有点厌恶紫倩,但是又有点喜欢她,她在我面前真是坦率,她完全可以在我面前装得像个淑女,像个正统教化的乖女孩,可是她没有,她将自己那种真实的心态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来,让我看透她,让我认清她,她没有欺骗我,从这一点来说,她又是可爱和善良的。想到这,我就笑着说:你真是高明,我不得不佩服你,能玩得这么游刃有余。
其实跟你说真心话,我觉得累,觉得没劲,我也想玩真的爱情,玩那种心跳的感情,可是这好像太艰难了,嗨!我怎么跟你说这些,说说你吧,我说了这么多,你可一个字也没提起你。紫倩说!
  我喝了一口酒,有点微醉的感觉,心里想紫倩毕竟还是个女人,还是对感情有那么一点希求的。我摇晃着脑袋说:“我本来是想留在军校念下去的,虽然我心底是那么想去画画,可是你知道的,有时候一件偶然的事能改变所有东西,队长老喜欢收我们的钱,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那点微薄的工资在北京这地养家糊口确实有点难,每个人肯定是要先为生活自私的,我发过几句牢骚,被他听见了,他就明里暗里整我,而且我性格不好,所以我和他矛盾就激化了,他打了我一耳光,让我觉得极其耻辱,所以我铁了心地退学走掉了,就这么简单。”
  个性好强,你在维护你的自尊。
  有这么点味道,但是代价也挺大的,本来好好的人生突然一下子就全变乱了,我现在只有画画,我明年想考到美术学院去,考上了,可以说我的人生在经过一段曲折之后,又重新回到正轨,如果没考上,就等于我从悬崖上掉了下去,底下百丈冰,粉身碎骨。
  我相信你会考上的,来,先预祝你考上,咱们干一杯。紫倩和我碰了一下酒瓶,我和她四目对视着,慢慢地将酒喝个精光。
  我真是有点醉了,紫倩也是,不过她的脸色是越来越白,现在都有点苍白了,而我则面颊绯红,我双手张开着伏在桌子上,嘴里全是酒气。紫倩头靠在我的背上,轻轻抚弄着我的头发说:你对那里还有留恋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双手撑着桌沿,努力坐直身子,说道:当然,香儿就在那里念书,如果我不退学的话,我们的爱情会继续沿着阳光大道走下去,可是现在只有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中断了,我不愿她看到我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我说着就有点忧伤,声音跟着低下去。
  你现在这副样子很好呀,我喜欢!紫倩说着就仰躺在我怀里,双手摸着我的脸颊说。
  我想将她柔软的身子抬走,这样赖在我怀里,会让我有很多不好的想法,我眯醉着眼说:不要这样,我会对你有想法的。
  呵呵……杜君,这样最好,早晨我都看见了,你还羞羞地跑进洗手间,你知道吗?就为了你那窘态,我整整笑了一个早晨,你真逗,从你来的那一天,我就对你有想法。紫倩的手在我的脸上不断地游走抚摸着。
  她的话让我有点慌乱,我在她面前真是个三岁小毛孩,简直溃不成军,我都没有勇气将她的身体从我怀里移开,或许我是不愿意的,她身上那种清香在我的鼻尖溢动。我扭过头说:那我不完了,要被你耍死。
  不呀!我想和你玩心跳的感情,心跳的感情,懂吗?紫倩说着在我嘴角上亲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拉住我的手。我听了这句话,心里猛地一抖,我凝视着紫倩,她笑了一下,很亲切,很甜美,还很暧昧,将我拉起来,牵住我的手,开始往一个方向走去。
  有一个方向是通向她卧室的门,我想拒绝,我想甩掉她的手,然后冲出这间房子,可是这些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其他的声音在我耳里轰鸣。这最好是一种幻觉,紫倩牵着我的手走过满是阳光的客厅,牵着我去到一个方向,一个我无法清晰辩明的方向,这个方向通向她卧室的门。她的卧室很暗,厚重的窗帘紧闭着,有一种重回黑暗的味道。
  紫倩在黑暗中说: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尤其是看到你画的那幅《香儿》。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飘忽而又遥远,似乎从一种物质的深处发出来的声音。
  她吻我,我立在原地不动,她的手在我身上游离,我有感觉,可有好像没有感觉,我不想动,我只想这样木木地站着,她将我的衣服裤子一件一件脱去,扔在一边,我瞟见我的衣服在黑暗的空中徐徐飘落。紫倩抓着我的手放到她的胸脯上,再缓缓地下移,停在她的腰间,然后她让我拉住她睡袍上那根束腰的带子,她抓着我的手轻轻一拉那根腰带。我的手听着她的使唤,机械地动作。
  很好,很美!如幻象般的不真实,她白色睡袍立即滑落下去,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滑落下去,滑落在地,犹如一堆白色的花瓣。我闭上眼睛,痛苦地摇头,一种温热朝我靠过来,那是一具身体的温度,紫倩抱着我倒在床上。
  她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还在黑暗中说:我真有点喜欢你的。然后她将我的脑袋按到她的酥胸之上,或许她认为那里是最好的温柔之乡,而我需要安慰。她是个广袤的草原,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强大,只能感觉到悲伤四处涌动,她引领着我如何从黑暗中去找到光明,如何从悲伤去寻找快乐,我闭着眼睛,我不想看紫倩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是美好的,但同样也是个魔鬼。可能我的悲伤一直压抑着我的感觉,我一直都无法宣泄,无法解脱,我只能感觉到身边的一切如海浪一样摇摆和荡漾,我拼命地想早点从波浪上跌下来,可是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摇摆,紫倩的声音婉转地在这间黑暗的房间里缭绕,窜荡。
  等我在沉重中歇斯底里地呼喊一声,我和紫倩才一起徐徐坠落下来,紧紧拥抱着坠落下来,我的脑子里呼啸而过地飘起香儿那双眼睛,她仿佛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注视着我。我伏在紫倩的身上,眼泪夺眶而出!
  悲伤让我如此挂念,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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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30:27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军校爱情故事8

紫倩长舒了口气,轻抚着我的脊背说:真好,当过兵的男人就是强悍。我从她的胸脯上抬起头说:可我在流泪。紫倩吻掉我的泪水,咂巴着嘴说:铁骨柔情!说完,她就拥着我睡去,她在黑暗中有点疲惫而又心满意足地微笑,而我依靠着她的体温在黑暗中寻找些许安慰,或许找到了,或许还是没有找到。
  到了夜里,我和紫倩还赖在床上,中间她起来取过来一瓶葡萄酒,还有一些熟食,我俩就在床上吃,吃完,她又睡了。我一个人坐起来,从她的床头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我坐在一阵淡蓝色的烟雾中,瞟了一眼她露在被子外的双肩,拿起床头的电话给那帮兄弟们拨个电话,我真的想和他们说点什么。
  电话是秦哲峰接的,我在电话里声音有点低沉地说:你们最近都好吧?
  秦哲峰说:杜君,你小子终于想起我们来了,这么久才给我们打电话,现在怎么样呀?是不是在忙着复习呀。
  差不多吧!我挺好的。我说。
  那就好,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队长被降职了,好像是队里谁给院长信箱写了封信,说什么一巴掌打走一个大学生,后来上面就派工作组来咱们队蹲点,调查队长和你那件事,顺便还翻出了队长很多陈年旧帐,最后给了他一个降职处分。秦哲峰在电话里有点高兴地说。
  那他不是混不下去了,那封信是谁写的?我倒没有多大欣喜,这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大关系了,我不可能回去。
  混不下去是肯定的,我看他只有转业了,可挨过处分,地方上谁愿接收他呀,那封信谁写的,你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是谁。秦哲峰说。
  哈哈……秦老夫子,你不用骗我,信肯定是你写的,不用瞒我。我笑着道!
  你是个人精,骗不了你,不过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宿舍里所有兄弟的意思,他们觉得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所以就想了这个主意,本来只想吓吓队长,可没想到上面挺重视,这下就把队长给整惨了。秦哲峰说。
  唉,你们真是,队长本来就混得不容易,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们,毕竟是为了我出气。
  杜君,你不能同情他,他那种人根本就不能在部队里呆。秦哲峰气愤愤地说道。
  后来秦哲峰又叫来宿舍里的其他几位,一人跟我说几句话,轮到尚宇华了,我笑着问他:你那个网恋女友搞定了没?尚宇华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跟我说:搞定了,现在经常要黏着我,我跟她说我们当兵的穷,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吧。我问。
  她家本来就有钱,她跟我说军人可靠,钱不是问题,我的妈,说得我当时真想抱住她狂亲一气。尚宇华说。
  她来看过你了吧?你小子,可别坑了人家。我说。
  她早来过了,现在几乎每个周末都来!坑她,我的天,以我的智商根本玩不过她,你以为我像你这风流才子呀,我可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这可是我的初恋,麻烦你持有尊重和虔诚的态度好不好?尚宇华的话把我逗死了。
  我笑着说:拜托,老尚,不要跟我提什么负责任,我觉得好酸。
  你小子,还是老德性,是不是没给香儿打电话吧,人家最近老打电话问我们有你什么消息没,我们只好把你家里的电话给了她,让她自己找你。你小子是不是在老家又找了几个,把她抛到脑后了吧!杜君,我劝你还是给她打打电话,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宿舍里的兄弟们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肯定都去抢着当护花使者了。尚宇华说道。
  我听了怔住,香儿!香儿!我心里不停的呼喊,她肯定往我家里打电话了。我不应该瞒着她的,我………我开始慢慢的拨她的电话,拔到最后一个数字时,我深吸了一口气,电话通了,是香儿的声音,可我听着觉得好遥远,就像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是我!香儿。我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杜君,你终于打电话来了,你………
  香儿,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打,而是我………我说。
  杜君,你就在北京吧,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香儿在电话里叫道。
  我不想你看到我落魄的样子,真的,我不愿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声音相当虚弱,这个理由真的有点太不堪一击了。
  你是个懦夫,你虚荣,杜君,我好失望,真的好失望,不但对你,还对爱情好失望,你知不知道自我从你父母口中知道你还在北京之后,我多么想见你,我知道你爱写生,我每个周末都去各个公园找你,那时我就像个疯子样,不停地寻找,不停地失望,但是北京这么大,我怎么找你呀,杜君,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怕我看见什么,你告诉我,你怕我看见什么!杜君,我跟你说过,我的理想就是和你长久地在一起,我不在乎你是个什么样子,你是非要等到你考上美院的那一天,才来找我是吧?杜君,你就怎么能这样狠下心呢。香儿在电话里说。这时,紫倩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子,说道:杜君,这么晚了,你打电话给谁呢?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听香儿在电话里说:旁边的女孩是谁呀?我支吾道:是,是一个认识的朋友。我不知道该如何骗香儿,我不能骗她的。
  哦!香儿的语气有点缓和,接着说道:杜君,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和我联系,你走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让你打打电话,写写信给我吗?你怎么能这样呀。不过我知道你在北京,还是挺开心的,我想我们还能在一起的,你住在哪?我可以去看你,可以去给你做饭,这样挺好的,我知道你有点傲,不过咱们是不分彼此的,对吧,所以你不要那样,书上不是说要同甘共苦吗?我想我能做到的,明天就是周末,我有空,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好去找你。
  我看了一眼紫倩,她歪着头笑了笑,小声说道:我们之间好合好散的,你和她不同,要好好把握。说完,她披上睡袍出去了。
  可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我害怕自己和香儿的爱情一旦面对这些沉重的压力时,就会扭曲,就会更加不复存在,连我们心中原本的那点美好感情将被这零乱的生活碾磨得所剩无几,我不敢让香儿来和我同甘共苦,虽然这可以试试,但是我不想再试试,就这样吧!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现在不可能将我的爱情保护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之下,我是那么的缺少力量,何况我和她之间的爱情那么真实,越真实的爱情越不能用来做试验。如果我和香儿只是玩玩而已,我早就会告诉她了,可我和她不是玩,我相信自己能经受住所谓的磨练,但我不相信爱情能经受住所谓的磨练。想通了这些东西,我就跟香儿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确切地住在哪里,明天我去接你吧,到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好!太高兴了。香儿还想在电话里和我聊聊,可我没有那个心情了,我说:我现在有点忙,改天我在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我颓然地坐在床上,紫倩端着杯酒倚在门口,她摁亮灯,抿了一口酒,慢慢地走过来,坐到床沿上,我冲她苦笑了一下,她问道:你爱她吧?
  嗯。我点头,看着她杯中暗红色的酒汁突然说道:让我喝一口。紫倩将酒杯凑到我的唇边,说:那你明天可要好好地接人家过来。
  算了吧,紫倩,我不会去的,现在我无力去呵护爱情,当感情一旦面对沉甸甸的生活时,她或许会变得面目全非,我不想等到和香儿耗尽激情的那一刻再和她分开,就这样吧,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以后不会再联系她了。我抓过一件衣服说道。
  紫倩将酒杯在我唇上送了送,我喝了一口,就推开酒杯,用那衣服包住有点发胀的头,过了好久,紫倩说:或许你是对的,这样也好,就剩下我和你玩心跳的感情了。
  我将衣服扔到一边,看着紫倩,冷冷地说:但愿,我和你之间永远只是在玩,永远只是玩。
  紫倩笑了一下,扭过脸想了一会,看着我说道:嗯,会的,我们只是玩,过来,抱住我,我知道你悲伤。她朝我坐近点,让我的手环搂住她的腰。
  我将头搁在紫倩的肩上,双手抱着紫倩,心里想着香儿,我怔怔地看着紫倩乌黑的秀发垂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就像千万根救命的草从崖壁上垂下,而我站在悬崖边上,向深渊张望…………

本文由故事原型真实经历改编,著作权归故事原型和作者共同所有.
军校原创,禁止转载 

此故事发生在装甲兵工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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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43:26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军校爱情故事5
(代楼主整理,不好意思这个整漏了)
教导员自己搬过一把椅子坐下,说:杜君,我真替你惋惜。他说着从口袋里习惯性地摸出一支烟,却没有火机。我笑着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火机,替他将烟点上。教导员吸了一口,说道:你平时也抽烟呀? 没有,只是最近苦闷的时候,偶尔抽上一两根。我说着就和教导员对面坐下来。 来,你也来一支,咱们今天好好聊聊。教导员扔给我一支烟,说道。 我接过烟点上,我和教导员之间就弥漫着一层淡蓝色的烟雾,我隔着这层朦朦的烟雾,淡淡地看着教导员那张有点发黄的脸。教导员弹了弹烟灰,说道:杜君,我还记得那次,政治部打电话过来,让你去当校报的美术编辑,你不愿去,你还记得你当时跟我说的话吗? 我说我不喜欢校报那种官样文章的风格,文章里长的是一根媚骨。我说! 嗯!我当时就感言你小子,部队肯定是留不住的,你年轻而尖锐,说句心里话,我喜欢你这种锐气,年轻人就该这样。 可是却正是这种尖锐让我走到今天这步,其实我也想留在部队里,但是我对这里确实有点失望。我垂下头道。 怎么说呢!人生的道路不只一条,你敢于放弃,同样也敢于选择,年轻人才有这样的勇气,凡事总有好有坏,可能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你的个性。杜君,你也在军校呆了三年,多多少少也有点体会了,你说说,军校应该怎样培养人才。 是啊!三年了,按照老学员跟我们说的,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是‘宁可跪着生,不能站着死’,可我却硬要离开。我吸了口烟,接着说道:“教导员,我来军校三年,觉得军校首先应该培养我们一种作为军人的荣誉感,尤其是作为一名军官,这种荣誉感是必须的,就像美国西点一样,可是我发现,当我们进入军校后,初来时的那些荣誉感反而在一点点沦丧,我并不是提倡咱们的军校就应该办成像西点那样,但是军校首先要给学员们树立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和军人的尊严,而且军人都应该是绅士,精神上有着上流社会的优越感,道德上有着起码可靠的诚实品质。这是一种理念,有了这种理念,其他的就好说了!可是你出去看看那些穿着军装的,尤其是在火车站,有些人穿着军装挤火车,背着大包小包一路跑,身上的军装皱皱巴巴的,像个什么样子,看了简直让我觉得好丢脸。” 很有见地,荣誉感,这个词很好。教导员说道,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接电话应了几句,就站起身来跟我说:我有点事了,咱们改天再聊吧。我笑着说道:教导员,你可是个大忙人,日理万机,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教导员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我送走教导员,想着我后天就要走了,空落立即从我心中荡漾开去,我的脚底是虚的,手心是空的,我看了看那套放在床上的军装,肩章已经卸下,领花已经摘掉。真的!我一无所有,从这里带不走丝毫东西,我什么也不想带走,也带不走。 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懒散地说:你好!电话里的人沉默着,我正想挂断的时候,里面是个女孩的声音,我熟悉无比,她是香儿,她喊了我一声:杜君!“嗯!是我。”我握着话筒慢慢坐下来,觉得自己有点无力,在香儿的声音中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虚脱。 你真要走吗?杜君。香儿问道。 我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退学报告说:报告已经批下来了,后天走吧!香儿,你别难过,我对你不好,你也不要来送我,我早晨就坐车走了。 我不难过,我不会的,我不会去送你,我真的不难过,杜君………香儿在电话里哭开了,我听着她的哭声在电话的世界里到处乱窜,窜进我的耳朵,窜进我的脑袋,继而窜进我的心里,我无语,我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杜君,你……爱………我吗?香儿哭泣着问道。 爱,当然爱!我刚说完爱字,一滴泪啪地一下砸到话筒上,这个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这滴眼泪同样也砸在我心底,不知香儿是否听见?她不可能听见的! 那你还要走,那你还不留下来,杜君,你骗我………接着香儿就将电话挂断了,丢给我一阵忙音。我刚才差点就告诉她我还留在北京,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我到嘴的话就没有说给她听。然而就算我还在北京又能怎么样,我还是无法呆在她的身边,有时,就算我们近在咫尺,却也是相隔天涯,同一座城市下,有着遥远的距离,何况我是处在城市的边缘重新奋斗,这告诉她又有何用,难道让她去看我如何在落魄中摸爬滚打。 我将电话轻轻搁上,那份退学报告安静地躺在桌上,窗外又开始飘雪。我打开一扇窗,在空中摊开手掌,一片雪花落到掌心,阵阵冰凉……
三.
我拎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背着一个画板,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几套便装,几双便鞋,一盒颜料和一盒画笔,军校的东西我一件也没有带走。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秦哲峰让我把那套军装带走,我将军装抓在手里,看了一会,摇头道:算了,拿走干什么,以后我又没资格穿了。说完,我将军装扔在床铺上,而这个我睡了三年的床铺也将空缺,曾经有人睡在上面,现在即将空空荡荡,宿舍里其他人在我背后站着,不时地有几声叹息落在我的身后。我转过身来,笑着跟他们说:以后你们谁当上将军了,可不要把我忘了。秦哲峰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考到美院了,记得过来看看兄弟们。我点头道:一定的。尚宇华在一旁说道:那个时候,杜君你可一定要来一次,显显摆,气死队长那家伙。
  我低下头!我们生活在一起三年了,一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一起挨过训,一起在野训中行军。这种一起流血流汗的感情以后怕是不会再有,我想再跟他们说点什么,可喉头有点发紧。秦哲峰双手递给我一个盒子,说道:杜君,这是兄弟们集体送你的一块军表,当个纪念吧。我收下,揣在兜里,提起背囊径直往外走,我不敢有所停留,真的不敢,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哭,我快步地在前面走。他们跟出来送我,我想回头对他们说:回去吧,别送了。可是我不敢回头,我甚至不敢再回头看看那栋我生活了三年的宿舍楼。
  兄弟们送我到校门口,他们不能再送了,军校就是这个样子,不能随便外出,我停下来跟他们说:回去吧!他们每个人都过来和我拥抱一下,尚宇华拍着我的肩膀说:杜君,我送你一句话,拉偏套,使正劲,走好脚下道!
  我想着这句话的含义,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心底是希望香儿来的,可是没有她的人影,我有点失望,掉头就往校门外走,哨兵拦住我道:请出示证件和外出证。我瞪了哨兵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不是这里面的学生,我不是!没有证件。那哨兵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站牌下,我孤单地等车,我望着那个气势宏伟的校门,想着大一时的自己,那个时候真是意气风发。可是现在…………唉!我在心底沉重地叹息。有个人影从校门急急地走出来,穿着白色毛衣,等走得近了,我看清楚那是香儿,心中有点狂喜,可这狂喜立即就被沮丧给掩盖掉了。我想朝她抱过去,然而我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香儿在马路对面朝我挥手,我努力使自己笑!
  我们中间隔着车流,人流,隔着世事沧桑的丝网。
  香儿走过来,站在我跟前,她摘下脖子上那个玉坠,我记得她曾跟我说过这块玉坠她从小就戴在身上的,她将玉坠挂到我脖子上,说:我知道,你还会到北京来的,是吗?你说过你会考到美院来的,答应我,那时一定来看看我,好吗?杜君。我点点头,撇过脸去,我抱住她,在寒冷的冬天中,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
  也许吧也许!这是个结束的拥抱,抱紧她,然后就是失去她。我抱得越紧,就是抱得越痛,我真想告诉她我还留在北京,话冲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公交车远远地开过来,早点走吧,离开是最好的解脱。香儿点着自己的脸颊,笑着说:再亲亲我,要记得写信给我,给我打打电话。我的嘴唇触到她的脸颊时,完全是彻底伤感的味道,我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就一脚踏上汽车,回头看了一眼香儿。她努力地朝我微笑,笑得那样勉强!
  她是想哭的,我知道,但是请你别哭,心爱的女孩,你可知道我也想让自己长成一棵树,像棵树那样为你停留,为你等待,可是命运中总有些暗流推动着我的脚步,去经历一些必须的坎坷和离别。心爱的女孩,请你不要哭!
  汽车将我夹在一堆陌生人中带走,就像秋风卷起一堆落叶,虽然我曾热爱这个地方,但是我以后不会再来,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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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3:57:04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以上是我帮楼主整理了下,非本人作品,大家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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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15:54:59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老弟厉害
不过太忙了没时间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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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4 19:01:30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佩服作者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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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5 14: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原创求精!军校爱情故事1-8(作者:等你说爱我)

哇!!!!!!!不错不错啊~~~~~~~~~~~~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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